“老师,鲍祀憹一死,就没有能够直指费廉、钟善朗二人的人证了,接下来的事情,怕是不好开展,有学生在,老师好歹能多一个可用的人手啊!”
谁知冯严宽摇了摇头道:“未必!以老夫看,他们这是自乱阵脚,反倒正是老夫打开局面的好时机!”
“那钟善朗也是糊涂,他就不想想,连续两名朝庭命官不明不白死在岳州,其中一名更是现任知州,傻子都知道岳州有问题,这不正好给了朝庭名正言顺插手的机会?老夫这个暗访,也得变成明察了。”
冯严宽态度坚决,事情也就这般定了下来。
“天亮以后,你们直接登船,一路不要停歇,等过了武昌府就安全了。老夫到时会为你们拖住钟善朗,不给他布置围堵的机会。
好了,时间紧迫,准备好就直接去码头,天一亮就开船,老夫这边也要去会一会这个钟善朗了。”
贾瑛最后叮嘱道:“学生不在,老师注意安全!”
冯恒石摆摆衣袖,朗声一笑道:“留白吾徒放心,若岳州连死三名朝庭重臣,那便不需要什么线索证据了,朝庭会将湖广官员一窝端的。”
......
贾瑛这边与铁扣、齐思贤二人交代清楚,又请铁扣保护好冯严宽的安全,这才向渡口出发。
铁扣目送几人,抱拳道:“公子放心,铁某别的不知,只知道冯公安全,我铁家庄便伸冤有望,铁扣会用性命去守护的。”
齐思贤盈盈一福,双眼微红,向铁扣告别。
到了渡口,一行人上了官船,冯严宽又担心路上有别的耽搁,特意拨了一队绣衣卫护送贾瑛出武昌府,有天子亲卫在,等闲之人不敢妄动。
另一边,钟善朗派往武昌的心腹回来了,并带来一封信件。
钟善朗急急拆开,只见信件之上写道:“岳阳不可再生事端,‘包’送出境,再化灰烬。切记!”
钟善朗看完,一拍大腿,心道坏事!
暗中悔恨,昨晚真是昏了头,走了一步昏招,怎么就没想到“事不可再”的道理呢!
当下招来心腹,问道:“那边有什么动静?”
手下回道:“贾瑛匆匆去了码头,像是要走,同行之中,除了一队绣衣卫,以及同铁扣在一起的‘粉面男子’,铁扣本人并不在其中。”
“粉面男子?和铁扣有关?”钟善朗满脸疑问,他怎么对这些一点都不清楚。
手下回道:“确实与铁扣有关,但并非铁家庄人,而且......而且以属下观之,那人是女扮男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