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我下次再来看您。”
“可否请齐王到寒舍一趟?”
朱榑抬头看向刘基,只见他神色有一丝动摇,来时便看见刘基观望驿道,能困扰他的,只有家中的琐事了。
刘基的儿子不成器。
淮西勋贵不敢明目张胆对对他,却敢对刘基的家眷出手,这些琐事,未必会禀报朱元璋。
想到这里,朱榑当即骑上战马。
半日前,刘琏来寻他父亲,但检校不让他靠近。
刘基此时听了京城的见闻,隐隐有些担忧,齐王射杀了淮西勋贵的子弟,恐会报复到自己身上。
朱榑骑着战马奔回京城,驰骋在长安大街上,速度比昔日胡林纵车更快。
到了刘家。
只见,刘家的门上挂着素缟。
大门敞开着,院里传出来呜呜呜的声音,门庭清冷,朱榑翻身下了战马,缰绳丢在地上。
他朝院里走去。
小院的前堂,停着一副乌木灵柩。
窄小的灵堂,三五人跪坐在地上,皆穿着素白丧服,身披麻衣,呜呜呜的声音便是从这里传来的。
刘九看见朱榑的脸色,轻唤一声:“殿…殿下?”
博弈,就意味着双方都要付出代价。
朱榑静静地看着灵堂,无论从那个角度,都和射杀淮西勋贵的子弟有关,胡惟庸未尝罢休。
死的是谁?
他扫过灵堂,辨认不出来,刘家的人俱面向灵柩,低头轻啜,火盆乌烟缭绕。
察觉到院中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