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了想,很快就明白过来。
是了,暴君是那种别人路过碰了他头发尖,他就要送人上西天的狠角,自然看不起她这种爱好和平的选手,这很正常。
至于暴君是不是因为木漾处心积虑害她,她却烂泥扶不上墙而生气,沈皎压根没往这方面想。
做人不能太自以为事。
沈皎不敢忤逆暴君,但也不想委屈自己,她左思右想,寻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。
她一本正经的说:“不不不,仇当然要报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所以,我决定十年之后再去宰他!”
她拍着胸口保证。
姬厌赞赏的表情直接僵在脸上:“……”
……
“左走。”
“不对吧,我感觉该往右啊,陛下?”
“质疑孤?”
“不敢不敢,我刚刚嘴瓢说错了,这条路一看就该往左走。”
沈皎哈欠连天,许久没有过夜生活,到点就困,她着实控制不了。
暴君不允许她十年后再报仇,一定要她取宰木漾的首级才行,是谁凌晨还在奔波劳累的加班她不说。
沈皎觉得,她也许不该担心会不会因为毒发而身亡。
她该担心的是,会不会被暴君过度劳役而死。
沈皎迷迷糊糊往左走。
她丝毫没怀疑暴君指的路对不对,因为她觉得,以暴君想让她宰木漾的架势,应该不至于玩弄她。
姬厌挑选了一棵苍天大树,坐在枝头,漫不经心的指点江山,“右走。”
沈皎就往右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