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皎动作太大,不爽二字就差没有印在脑门上了。
以姬厌的视角来看,就是一只毛乎乎的炸毛仓鼠嫌躺得十分不舒服,可又不敢说,只好委屈巴巴的打滚以示不满,只希望罪魁祸首有点自知之明。
炸毛仓鼠滚得累了,就消停几秒,缩成一小小的团,继续委屈巴巴。
暴君觉得甚是有趣,故意视若无睹,饶有兴致的见沈皎滚来滚去,有时候卡住了,他还贴心的帮她翻身。
沈皎:“……”我特么谢谢你。
说实话,她是真的有点累。
这狭小的空间,动一下就跟捏面团似的,浑身肉被迫挤变形。
再搭配上身边这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,她直接身心疲惫好吧。
沈皎后悔了。
要不然,这边的压力还是给到木漾吧?
她着实害怕那笔讹来的银子不是拿来消遣的,而是给她买棺材办席用的。
“陛下,您不热吗?”沈皎艰难的扯出一抹假笑。
这么热的天,别人恨不得一天到晚泡在冰窖里找凉快。
这人倒好,雷打不动的与世为敌,坚持发挥骨子里的叛逆,一定要和她跟石榴籽似的挤在一块报团取暖。
她严重怀疑,姬厌并不是不吃肉,他只是想吃自然条件下,九分熟的人肉?
冬天挤不行吗?
唉,好像真的不行,沈皎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,暴君的体温那么低,冬天要是同床共枕,她岂不会被冻成冰棍?
看来,冬天得分床睡,不然,她年纪轻轻的怕就要得风湿病。
姬厌看穿沈皎假笑后面的骂骂咧咧,知晓她不想躺着。
她一贯心口不一,于是故意逗她,“不热。”
闻言,沈皎自暴自弃,干脆瘫在缝隙里面,夹缝中求生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