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琴师是专程来解救沈语的。
反正安伯侯和沈清野只是遭受皮肉之苦,擦点药膏,不出几日就好了。
可沈语不同。
她一个姑娘家,被人指指点点一整天,受伤的可是心灵!
蔡琴师以此作为理由和沈老夫人说情。
她语气悲恸:“身体的创伤可以修复,但心里的创伤却将伴随她一辈子,语儿在琴艺方面造诣十分的高,沈老夫人这番作为,就是在影响一个琴界的闪亮新生。”
沈老夫人也没想过一件事就能将沈语彻底解决,她吩咐下人:“去祠堂请侯爷和二公子过来。”
转头对蔡琴师说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此事我做不了主。”
蔡琴师暗骂一声老东西,脸上却笑着:“应该的。”
安伯侯和沈清野前不久才被罚抄五百遍家规,而今,又跪着抄了一整天,手是彻底废了。
走路也一瘸一拐。
父子俩前脚刚到,还没朝沈老夫人行礼,蔡琴师就率先开口把此番前来的目的说清楚。
“听说侯爷十分宠爱语儿,她既然知错道歉了,你就该原谅她。”
蔡琴师并没有询问沈清野的意见。
子听父言。
只要安伯侯同意,沈清野的心思又有什么重要的呢?
父子俩面无蔡琴师不知礼数的行为不约而同拧着眉。
沈老夫人脸色不大好看,但却瞬间恢复正常。
安伯侯在祠堂抄家规抄的头晕目眩想吐,并不知晓外头的事。
此时骤然听到沈语的遭遇,心便软下来。
他朝沈老夫人作揖:“母亲,既然语儿知错了,那就原谅她吧,反正儿子皮厚,揍一顿也不打紧,到底还是儿子的错,要是儿子厉害些,也不会发什么这些糟心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