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厌抬眸:“在她之前,孤身边从未有其他过姑娘,在她之后,也不会有。”
梁珩忽而轻笑起来,“陛下虽给了沈妹妹明目张胆的偏爱,只能证明她和其余姑娘不一样,可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,不是么?”
“每次表露心声且能得到回应,才最是有情。”
“心知肚明不如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,直言不讳并给予绝对的回应,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,心中所期盼。”
“直言不讳并给予绝对的回应,才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,心中所期盼啊。”他自嘲一般,重复了好几遍。
说完这些话,梁珩就朝暴君告退,他风度翩翩一拜:“天色不早,困得睁都快不开眼了,陛下,晚安。”
王福担心小神医安危,一直侯在门外听动静。
门突然打开,还来不及问候两句,那道白色身影却直径走了。
王福追上去,没跑两步就停下。
肩落星光,路不长,那人手中折扇一下一下,又一下,好似抬头望了一眼遥遥雾中月,孤只单影的青年,走得甚是萧条。
“唉,天意弄人,天意弄人呐。”王福叹息。
……
日头透过金纱帷幔照在脸上,细腻而温软,沈皎伸手遮住这刺目光辉,缓缓睁开眼。
喜安早已准备好醒酒汤,牵强扯出一抹笑道:“姑娘醒了?”
“昨夜有人揍我么?”沈皎揉着发酸的肩膀,问道。
“……没有,倒是姑娘,拿着剪刀追着陛下跑了半宿。”喜安如是回答。
沈皎表情陡然僵住,耳畔好似响起唰唰撕衣服的变态声音。
“陛下在外殿等着姑娘用早膳,奴先伺候姑娘洗漱,陛下交代,姑娘喝过醒酒汤再去用膳。”
喜安没有继续帮沈皎回忆细节的意思,毕竟主人公是帝君,这种黑历史还是当做不知道为妙。
沈皎整理一番,吨吨喝过醒酒汤才犹犹豫豫出去。
酒壮怂人胆,她怎么不知道她这么能,居然敢压在暴君身上当大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