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语怔在原地似被木桩定住,无法动弹。
她刚才唾弃至极且毫无礼节的老东西,居然一个是棋圣,一个是画圣?
命运像在和她开玩笑。
她张嘴扯出一抹笑意,刚想说都是误会,不知者无罪,就听人群中有人高声道——
“沈语不是说她是南老小厮的徒弟吗?”
“哪有徒弟认不出师父的道理?”
“她在撒谎!”
“好啊,吃粪少女居然是个撒谎精!”
众人谴责不已,嘲讽的目光顿时让沈语无地自容。
她害怕得躲在安伯侯身后。
沈语小声辩驳:“我没撒谎,我这种天赋,迟早会被南老的小厮看中的,我只是提前说一声怎么了?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?”
听听这话,当真是无耻至极,三岁小孩儿都说不出这种话来。
众人气笑了,气得上头就连蔡琴师和安伯侯一顿骂。
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
有其父,必有其子。
总之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
蔡琴师有心缓和与南老四人的关系,可当下情况着实不允许。
她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。
连沈语都不顾上,再无脸再和棋院长交谈,连忙叫上护卫灰溜溜离开。
靠山走了,可沈语还不想离开。
南老就在眼前,她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