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皎不知是因为今日穿着繁复宫裙的原因,还是紧张或者其他,走得很慢。
她有心健步如飞,却怎么也走不快。
身后忽而响起一声轻笑声,如雪山之巅上缓缓流下的清傲之音,过分好听。
沈皎暗恼,这人还好意思笑她?
把她推到如此尴尬,且十分难为情的这个风口浪尖的罪魁祸首,居然好意思笑?
沈皎恼羞成怒,化悲愤为力量,开始疾步如飞。
熟知,身后那人好像被人点了笑穴,笑得不仅更加放肆,还迟迟停不下来。
沈皎心理暗示两声不听不听,狗叫狗叫。
大抵是她暗示得太专注,一不注意就踩到裙摆,沈皎心道不妙。
眼看整个人就要摔个狗啃泥,腰上忽而一紧,她又被姬厌稳稳拽回来。
变故一瞬间,动作幅度并不大,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两人就黏抱在一起了。
现场的三岁小孩不好意思的捂住眼睛。
非礼勿视。
非礼勿视。
待登上阁楼,姬厌拉着沈皎坐下,“急什么?孤始终在你后面,谁敢催你?”
沈皎哼道:“分明是你笑我,我才着急的。”
姬厌道:“孤一见你就心生欢喜,就算背影,也笑得合不拢嘴,怎么了?有什么问题?”
这理由简直是打诨插科,强词夺理,但又很叫她受用,毕竟,暴君难道说句人话,要好好珍惜。
果真,姬厌甜言密语之后的下一句就是:“就算你像只小乌龟一样慢慢爬,爬个十年八年,孤也愿意为你殿后。”
沈皎:“……”
一会儿仓鼠,一会儿炸毛的仓鼠,现在又变成了万年乌龟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