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说,不是“跳”出来的。
而是她本躲在大家身后口出狂言,可众人也不是傻子,怕惹祸上身,纷纷后退三步避开。
她完全被孤立,从而显露出来。
这人大抵没想到大家如此审时度势,脸色一僵。
沈皎轻笑道:“谁应说谁,所以,你是谁?”
这人脸色更加难看,愤然道:“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?”
看这架势,许是原身的熟人?
沈皎摊手,无辜道:“世上这么多人,彼此好生自我介绍的话,我一定努力记住,可世上也有很多斗鸡,它们毛色虽不同,可本质都是牲畜,我认不出来是哪只牲畜,有什么不对么?”
闻言,有几位胆子大些的女郎竟是噗嗤笑出声。
这位大燕皇后娘娘拐弯抹角的骂人好生有趣。
她们纷纷应道:“没什么不对。”
“很有道理。”
“牲畜就是牲畜,穿得再人模狗样也是牲畜,就是这个理。”
斗鸡女郎见状,气不能言,她若反驳岂不是变相坐实沈皎所说?
可不反驳又堵着一口火气,她环顾周围竟无人帮她说话,气得愤然离场。
沈皎没讲此人放在心上,转头又对小太监道:“你去把抽签的箱子抱过来,我就不过去了。”
“是。”小太监应声而去。
众人微怔,显然没想到这位整得圣宠的皇后竟如此好说话,居然就这么放过了那个以下犯上之人?
这,这怎么和她们父辈那些受宠放肆的女人不太一样?
当得一句胸襟开阔!
但在场各位大多都是大家闺秀,尽管心里困惑,回过神后,皆齐刷刷朝沈皎行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