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小梁说年期将近,沈皎心里闪过一丝激动,然后激动升天,噼里啪啦炸成了烟花。
这即将是她和暴君度过的第一个新年,该比以往每一次新年要格外高兴才是。
“哇,下雪啦。”二十位幸存者里不知谁兴奋的喊了一句。
沈皎也很兴奋,她以前生在南方中的南方,冬天就算冻成狗也没见过大雪。
雪花还小,宛如一粒形状不规则的白糖,她伸手接住凑近细看,果真有漂亮的花状。
梁珩稀奇今年的雪来得这般晚,习惯性扇两扇子竟冷得直哆嗦。
余光发现不远处有姑娘打量他,这可不得趁机表现一二?
不能再抖了,再抖就不礼貌了。
梁珩立马支棱起来,手像上了马达,对着自己狂扇三十下。
沈皎发现他除了头发丝,其他地方竟稳如泰山。
她恍然明白一个道理。
装逼不仅能逗笑别人,还能磨炼自己!
雪米好像大了一些,梁珩凭借一手巧劲成功把自己的睫毛冻成铁扇公主的芭蕉扇。
这时候他总算想起来提醒沈皎:“沈妹妹,把大氅裹紧些,莫要冻着了。”
良久,不见回应,梁珩以为他耳朵也被冻住了,一边掏耳朵一边回头看。
哪里还有少女半分身影。
他四处寻找,总算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小福蝶哒哒哒朝一道孤傲矜贵的身影奔去。
少女嗓音清亮:“陛下!”
青年墨云半沉寂的衣袍被风吹起涟漪,他站成一株青竹,衣摆却似变幻莫测的云,雪粒好不容易粘上,又被吹到地上。
姬厌静默的望着白得发亮的天,乍时听到一声陛下,嘴上不待答应就已经转过身,将沈皎接了满怀。
软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