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甩甩手,捡起手机关掉录音走出帐篷。
晚风一吹,想快点把身上沾染的恶心味道散掉。
这女人待过的帐篷肯定是不能住了,另一个帐篷里住的施卓女朋友更加不能去。
跟元儿他们三挤一个双人睡袋也不现实。
愁得他掏出打火机,吧嗒点起一根烟,叼着一点星火往远处走去。
手机振动一下。
秦时安:【你去哪?】
顾止震惊:【你还有空玩手机?你是不是不行?】
秦时安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。
顾止:【你别管我,我去车里睡。】
他还把刚刚的录音发秦时安一份,叼着一点星火往车子那边去,远远瞧见一个人。
灰色运动服,高马尾,手里提着望远镜设备,躬身进帐篷里,漆黑中亮起一盏浅黄的灯。
薛佳弯腰放东西,听到有脚步声接近,握紧手里的三脚架回头,猛地挥上去。
“嘶!”顾止螳臂当车,痛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见是熟人,薛佳松口气,骂道:“有病。”
“有病的到底是谁,下手这么重。”顾止穿的又是短袖,手肘不止青红一片,还划出一道血痕,“就你这清汤挂面的,也就老头看得上你。”
薛佳不理他的叨叨,丢一瓶碘酒过去。
“我抹不到,你打的你来。”顾止朝她走过去,抢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,大喇喇地伸着腿,抬起手臂。
像个坐等伺候的大爷。
薛佳站着看他片刻,拿起碘酒过去,泼了一手臂的红。
顾止又“嘶”一声,身子往后退了一下,“你哪来的大小姐脾气?上山的时候害我摔一跤,现在还打我,还想痛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