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做梦都是你,心里全是你。
庄赫南听到鹿茴唱的歌谣,大概知道她是因为失去女儿而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这类病确实不好医治。
他走上前,小心翼翼地望着鹿茴,她的头发很凌乱,遮住了大半张脸,看不清楚整体的五官轮廓。
“你好,我是庄医生,你叫什么名字呀?”
庄赫南尽量用哄小朋友的语气和鹿茴说话。
她没有回应他,继续抱着怀里的襁褓,哼唱着令人心伤的歌谣。
他看到鹿茴浑身上下都是伤,尤其十指有几根手指长不出指甲,右手的手背有一大块狰狞的烫伤后留下的伤疤。
望着默不作声的鹿茴,她一身的荒凉引起了庄赫南的同情。
这个人到底经历了什么?
为什么身上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疤?
护士见院长出来,赶紧喊庄赫南,“庄医生,该走了。”
他见鹿茴没有任何回应,倒也没再做停留,在护士的领路下匆忙离开。
坐在梨花树下的鹿茴,风吹过一树的洁白梨花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她身上,那如雪白的梨花花瓣让她红了眼眶,眼泪滚落,滴滴落在心口上。
两年后。
忙碌的早晨,祁璟衍坐在车子里,手上捧着文件,自从鹿茴死后,这些年他没有一天合过眼,每天都要靠药物来维持生命,短短几年,他的身体健康已经严重透支。
“总裁,一会儿去了岭南山那边的精神病院,你还来得及回公司开早会吗?”
开车的凌风抬起头望着后视镜,和后座的男人请示关于时间上的安排问题。
“去岭南山不过是慈善活动,拍完照就走。”
祁璟衍磁性的嗓音阴沉的说道,捧着文件继续批阅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