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风说道。
只有他知道这些年祁璟衍是怎么过的,白天拼命的工作,晚上失眠严重,甚至别墅里的佣人都不敢在夜里踏出房门半步。
每一个夜晚,祁璟衍的卧室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。
只有凌风知道,那是痛苦的咆哮。
因为夫人死后,总裁得了“恋妻病”,无药可愈,所以总裁才会在每一个无人的深夜里情绪失控。
因为思念是一种病。
车子驶进岭南山精神病院,凌风把车子停稳,祁璟衍推开车门下车,单手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,迈着被西装裤包裹住的修长长腿往前走。
鹿茴坐在梨花树下,她抱着怀里那块襁褓,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,唇瓣轻轻地动了动,又在哼唱歌谣,“世上只有妈妈好,有妈的孩子像块宝……”
她坐在这端,他走在那端。
明明近在咫尺,像是隔着天涯与海角,斩断了两人相逢的路。
“阿衍,你可算是来了。”
庄赫南走上前,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。
坐在梨花树下的鹿茴听到“阿衍”二字,眼眶随即通红。
祁璟衍,是你吗?
是不是你?
她抱着襁褓的双手微微收紧,膝盖上是一团洁白的梨花树花瓣。
梨花满地又逢君。
“你还是一如既往地烦人。”祁璟衍冷冷地说道,黑眸冷睨着眼前的儿时好友。
庄赫南没有计较祁璟衍的毒舌,他朝着身后的方向指了指,“记者来了,就等你这位大总裁到。”
祁璟衍没有心情听他说话,他破天荒地把注意力放在了鹿茴以外的事情上。
庄赫南循着他阴郁的目光望去,走到他身边站定,压着嗓音开了口,“那个人很可怜,好像失去了宝宝,你要过去看一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