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是罪有应得,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。”
她怒了生气地扬起手,用力的一巴掌打在了陆沂弦的脸上。
只要想到好友的死,鹿茴的心底只剩下一片唏嘘。
祁璟衍和她只是夫妻之间的事,可是陆沂弦凭什么判定他的生死,这疯子根本没资格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。
陆沂弦被鹿茴打了一巴掌,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她。
“信不信,我现在就派人把你吊起来?”
“你真可怜。”
鹿茴对他说道。
她当着陆沂弦的面瘸着腿往前走,此时的她心里除了祁璟衍,别的再也想不起来,他破天荒的放了她离开。
等鹿茴走出别墅,想到自己是被陆沂弦抓来的,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走。
身上没有钱,也没有手机,她只能靠走路回去。
陆沂弦住的地方是半山腰的别墅,光是下山鹿茴就走了一个小时,瘸着腿,她走得小心翼翼,手贴着小腹,每走一步提心吊胆。
天空下着雪,她穿着很单薄,地上留下了她的脚印,一深一浅。
下山后,鹿茴终于熬不住了,拦了个路人,问对方借了手机打电话给林婶,她看着路牌报上所在的位置。
下雪天她等在阴风刺骨的寒风中,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。
近一个小时左右,司机载着林婶把车子停在了鹿茴面前,坐在车里的林婶见到她蜷在路边,后背上,头顶上是薄薄的雪花,眼睛发酸,撑着伞下了车。
“少夫人,快快上车。”
林婶走过去搀扶鹿茴。
她挣扎了许久却没能起身,林婶把手放下,双手用力地搀扶她。
“脚麻了,暂时起不了身。”
鹿茴蜷缩在地上,说话时眼睛盯着地上脏兮兮的白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