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安一听,即刻叫人去叫停对秦艽的处罚。到底是他干儿子,气归气,打起来,也真心疼。
花素律冷道:“朕若猜得不错,是你们想将平安县灾情敷衍过去,他知道了,才连命都不要了,跑来告诉朕吧?”
国安伏在地上:“皇上,奴才等已经与柳相、武大将军商议过处置的方法。”
“如何?”
“放粮、放银。”
花素律眼睛登时一横:“这用你们说!朕问你,平安县灾情如何?地势地貌如何?人口几何?粮产储备多少?周围县是否有受灾?”
“周围五县受暴雨影响,有洪灾发生,损伤不大。至于灾情,地势地貌……”
国安蔫下去的声音让花素律顿时恼怒起来。
她随手拽个枕头扔过去,正欲开口骂,两眼又开始发黑。
“陛下。”多多在身后托住她:“太医刚说过,您是急火攻心,不能再生气了。”
花素律也想不生气。
她派司礼监插进去,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中间周旋丞相和将军?
花素律看得出国安对政事的处理不上手,但……也不能光干盖章签字的活啊?
花素律接过多多递来的茶水,咽了两口顺顺气。
她懒得再骂国安,挥手道:“去拿奏疏和平安县的地图来,把他们给朕叫来,还同工部、户部一起。”
多多和国安不免担忧:“皇上,您还病着呢……”
“朕死不了!去!”花素律毫无形象地大喊。
国安吓得连声应是跑出去。
富丽的寝殿内恢复一阵寂静,花素律缓过气,让多多扶她去换衣束发。
古代人对仪表的要求简直令人发指,男子不束发、女子不盘发髻出门,相当于裸奔……
上次在江若谷请圣旨,花素律散着头发从寝殿逛到前殿,只这么点距离,回来被多多“劝诫”好一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