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涣有些撑不住了,想让那人扶一把,却又不好说,坚持了一会儿是在不行,蹲在半道上喘气。
长孙涣想着老子都这样了,后面这家伙看到总要来搭把手对吧?
他在街上蹲着等着,等到白宋到了面前,下意识地把手伸了出去。
不曾想白宋跟没看到似的,保持着自己的步子慢慢悠悠走到了前面去了。
长孙涣气得脸通红,张了张嘴想要喊他一声,可又咽不下这口气,干脆不管了,咬牙起身接着走。
几分钟后,一辆马车从白宋身后飞驰而过,卷起一路尘土,在白宋身前几米处留下了一口唾沫。
……
回到书院,门口是贾可在给长孙涣涂抹伤药。
贾可看到白宋,关切上来抓住白宋的手:“有没有受伤?过来给你上药。”
白宋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
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!哎……你们也真是的,出去就那么一会儿时间,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,还得我都被虞老一顿训斥!”
白宋看了看一边的长孙涣,示意你得问他。
长孙涣不鸟这厮,把头一拧,装作不认识。
白宋不理门口两人,进到院中,一下又愣在了原地。
这真是个奇景!
十个同学,整齐划一,全部被吊在院墙墙壁上倒立,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,脸色通红,汗水跟滚豆子一样滴在地上。
高审行站在一边,脸色阴沉,手里攥着戒尺,盯着每个人的动作。
谁要是敢松手不撑着身子,直接朝着屁股上就是一尺子,好几个都被打得开了花,哭爹喊娘又不敢松懈。
十米外连接两间书房的抄手游廊里面,虞青青跟崔星捧着一壶今年头口菊花茶悠然自得下着棋。
不用说,这是高先生给大伙儿算总账了。
同学被打,十个人居然置身事外,没有出手相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