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鹤潜默默抓住了那玉簪,精疲力竭地闭上眼睛,陷入不怎么安稳的睡眠。
易凤栖睡得更不安稳。
因为周鹤潜在睡梦之中一直在求救。
那股绝望的,没有尽头的压抑的呼救声让易凤栖压根睡不着。
她从榻上坐起来,看向不远处的周鹤潜。
最后深深叹了一口气,走过去,拿了手帕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了干净。
“救救我……”他的唇瓣有些发裂,绝望地喊着。
易凤栖抓住了他乱动的手,另一只手摸向他后脖颈处。
有些人做了噩梦的话,摸后脖颈会慢慢恢复过来。
她不知这个方法对周鹤潜有没有效果,总归是死马当活马医。
好在周鹤潜慢慢的安定下来,不过他抓着易凤栖的手很紧,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,绝不松开她。
易凤栖挣脱无效,又叹气,只能把他往床里面推,给自己留了一个人能躺下的地方,躺下勉强睡了一会儿。
毕竟到天快亮时,她又不着痕迹地把周鹤潜给运了回去。
被子也给他了,免得早晨醒来又吓醒。
周鹤潜睡醒时,还有些恍惚。
他昨晚做了太久的噩梦,就连真实也变得虚幻起来。
周鹤潜洗了一把脸,坐在椅子上,看着床榻上的那一床被子,思绪慢慢回笼。
一些真实经历的事情浮现在脑海。
越是在脆弱时依靠别人,越是容易产生更多的情意。
周鹤潜如今满脑子都写满了易凤栖,他真想赶快见到她。
直到晨起用早饭时,他才得以见到易凤栖,她有些没睡饱,懒洋洋打着哈欠,眯起那双桃花眼,显得格外懒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