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未有人敢让我来念东西。”
“那你放那儿,我有空再看。”
周鹤潜将东西放在一旁,把她杂乱的桌案上放着的东西拿起来,声音之中似乎有一丝笑意,“我又没说不念。”
易凤栖抬眼递给他一个眼神。
“他们说的东西大体与我当初告知与你的没有什么差别。”周鹤潜说道,“不过易家军那边有人和白玉轩有联系,似乎在策反一些人。”
易凤栖冷哼一声,“他真想造反不成?”
周鹤潜看着手中拿着的纸张,不禁微微扬眉。
裴居淮。
他不是景少光的人吗,怎么会在淮南道?
周鹤潜思绪转了转,想起这些东西是自己送过来的,负责呈上这些的人,自然查清楚了底细。
把这张纸放在一旁,暂且留下,周鹤潜方才继续说道,“那人当初想要策反之人是任将军。”
这位任将军就是任从沥与任元睿的父亲。
“任将军悍勇非常,和大元帅是过命的交情,当初若非是他将大元帅从战场带回来,尸骨怕是要被北戎给带走。”
单单看任从沥与任元睿,易凤栖也能想象得到这位任将军的秉性。
“任将军没有被策反,反而警惕起了那人,那人在军中做法低调起来,易家军中有一个副军和总兵被策反了,这需要你书信过去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,尽快把里面的人给清理干净。”周鹤潜把重新整好的纸张放在了易凤栖的面前。
“易家军右提督霍安,是易钧曾经提及过的,他与我爹同样是手足。”易凤栖拿着炭笔找了一张干净纸张,埋头写字,“此事可交于他做。”
周鹤潜看她落笔就是霍叔,大白话一句一句地来,他犹豫了片刻,“别写大白话。”
易凤栖抬眼看他,“都是大老粗,大白话简单易懂,也不必霍安猜来猜去。”
周鹤潜:“……”
行吧。
她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,交与十六军中负责送信的人,快马加鞭赶往边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