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人的几位兄弟皆已就藩,镇守一方,如何能从藩地赶来挂帅亲征?”吏部尚书说道。
兵部尚书道,“国都不还有两位王爷么?”
宁王是个混不吝,压根没有资格到御书房来谈论此事。
而御书房中,只有一位王爷。
霍夜峥视线淡淡扫了过去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言不发,站在不远处安静的周鹤潜身上。
圣人也看了过去,眼底透着狐疑。
户部尚书见状,眼前一亮,“对啊,宸王还是淮南郡主的未婚夫,他必定能使唤得动易家军听命行事。”
季敛与陆知尧不由看向了周鹤潜。
这不是明显地逼着周鹤潜,让他挂帅亲征吗?
周鹤潜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众人的注目,躬身向圣人行礼,“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。”
“不过儿臣向来只会做个诗词歌赋,父皇让儿臣为将士们写赋,儿臣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。”周鹤潜缓缓说道,“可儿臣从未接触过兵马之事,若是因为儿臣纸上谈兵而导致败仗,儿臣怕是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“王爷不必担心,骠骑将军与永定将军皆能为王爷副将,为王爷出谋划策。”
“陛下,臣以为让宸王挂帅亲征,再妥当不过。”
圣人不语。
他若是看不懂如今的阵势,也不必当这个皇帝了。
不管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,如今这个场面,也未有周鹤潜适合过去。
可他手无缚鸡之力,若是被敌军抓了去,恐怕只有死路一条。
圣人心中不忍,看向周鹤潜的视线之中,都多了几分愁思。
“宸王,你可愿去?”
圣人亲自开口,岂有他拒绝的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