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取便是取,管它什么道。你每日在宫中偷偷摸摸,难道是正道了么?”
上央一时竟还嘴不得。
平阳缓了脸色:“既然来了,不如进去喝杯酒?”
“我偷偷摸摸的,可不配进你的国师府。我今日来,就是跟你要这份诏书的。”
“那进去打一架吧,谁赢谁拿走。”
平阳扔下一句,掉头进了府门。
上央一甩袖,跟了进去。
府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地关上,似乎日头都暗了半暗。西边的天际,夕阳已经他们说话间沉了下去,暮色也就漫上了。
平阳的背影渐渐融入暮色。
上央一伸手,掌中现出一把拂尘,刹那间他双脚一蹬,身子如离弦之箭向平阳冲过去。拂尘长长的尘须刹那间暴涨,千丝万缕成一张大网直袭平阳的后背。
却是收了个空。
前边的平阳一纵身,消失在一个门后。
上央闪电似地冲上前去,却毫无预兆地撞在一张结界上,瞬间被狠狠地弹了出去。他撞上白墙,蹦向黑地,又弹上青檐,最后,攀着竹枝绕了两个圈,总算稳稳落地。
略有些狼狈。
可上央还是冷笑一声:哼,雕虫小技。他双手捏诀、念念有辞,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,朝着结界处呯呯呯地刺过去。
总算,出了气。
他一纵身,跳上一个还算低矮的墙檐,再奔几步,踏上高处的屋脊四处张望。这次他算是看到了国师府的全貌。
京城寸土寸金,但凡有地,都盖了许多屋子。
可国师府不一样,几乎占了半个坊,却只在前半边起了两个小院子。自己此时正在其中一个屋子的脊上。
宅子的后边,全种了树。
各种各样的,高的、直的、矮的、歪的,有许多挂了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