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要来了。
它要来了!
灵狐要来了!
“你笑什么?”上央狐疑地瞥了一眼他。
哎?
宣六遥这才发现自己在咧着嘴傻笑,口水哗啦的。他赶紧吸溜:“好......好名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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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流转,又一年冬初的时候,宫里又送了一趟东西。
傅飞燕得知圣上已经知道他们在灵山,也就光明正大地送了许多吃食和衣裳,还夹带了很多金银。上央把金银元宝都拿走了,一个也没给宣六遥留。
宣六遥眼睁睁地看着他当着面用一条床单把它们都裹着拖走,沉重的金银互相磨擦着,叽哩咕噜地,像是宣六遥腹诽的声音。
可他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再多的金银,也抵不上先生愉快的笑容。
他自己的不愉快,又算得了什么。他郁闷地坐在院里,又觉着自己的郁结有些不应该。大丈夫当视金银如粪土,先生想要粪土,由得他要便是,要多少有多少。
可他为何不给自己留一点儿?
一点儿也行啊。
东院和西院就隔着一道围墙,院里有什么动静都能听得到。
这几日,西院里总有些滋啦滋啦的声音,也不知上央在做什么,他都没往东院来。宣六遥被那滋啦声惹得心里好奇,忍不住开了天眼去偷看。
只见上央坐在院里,面前是一只石鼎,石鼎里红红白白地不知流着些什么。上央一边搅,一边把那些金银元宝往里扔,然后把那些烧化了的红白汁液挑起来,一层一层地挂起来晾。
晾干了,那些汁液就成了布片,柔软光滑,泛着一层润润的光泽。
宣六遥想了半日。若说是炼金术,那当是扔了旁的东西炼出金银,这用金银炼出布来,怎么想也想不出为了什么。
既然想不出,那就不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