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赵信长脸红脖子粗,一副要打烂这些人嘴巴的模样,楚王叹气着扶额,军中的粗人就是这样,一言不合就打算物理说服。
这样的情况楚王见过不下百次了,对于这种事的处理,他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,不过正当他打算阻止时,李伟成却发声了。
他是一个很低调的人,虽说和赵信长周超是兄弟,但他毕竟是文臣,所以每次都是站在文臣队伍里的末尾。
“大哥不必动粗!”
见李伟成说话了,赵信长咧着嘴笑了笑,就背着手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首。
他对自己的两个兄弟尤其喜欢,老二周超有勇有谋,堪称一代智将,老三不消说,想出的计谋实用性强,比那些纸上谈兵的人好多了,赵信长认为他才是真正的文臣谋士。
“楚王大人,在下认为斗将无妨,刘福禄此人仗着自己兵力充足就敢肆意妄为,殊不知我楚军各个勇猛无比,那是他们能够抵挡的!”
“既然他想打,那就打!看看他们的人是如何饮恨的,再者,若陷于劣势,身后便是樊城,退后一步便以坚城相隔,他奈我何?”
使者听到这话不禁怒视李伟成,在他心里,这人太不要脸了,不仅羞辱他们,而且还不要脸,打不过就躲回樊城,也不怕降低士气!
李伟成说完,不仅冲楚王眨了眨眼,后者一愣,随后瞬间了然李伟成的意思,于是笑了声道:“好!且依伟成之意!我们打!”
拍案而起,楚王同意了李伟成的建议,至于那些其他的文臣一边怒视李伟成,一边哀求楚王不要冲动,但楚王根本不理他们,于是年岁本就很大的他们,看起来更加苍老了。
“你滚回去告诉刘福禄,斗将我们接了!”
事实上这使者根本不用回去通报,刘福禄早就带人在城外开始叫骂了,而且叫骂得格外有力。
那些不能回去的士兵都把滔天恨意发泄在了樊城的士兵身上了,早不起火晚不起火,偏偏这个时候,不要说肯定楚人搞的鬼!
守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和刀盾兵目眦欲裂,看着下面肆意叫骂的敌人,他们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!
使者被送了出去,直到走出樊城,他才感觉到背后那刺骨的凉意逐渐消失。
看到使者回来,刘福禄还有些吃惊,因为这个人是他特意选去送死的,那糟糕的性格早就惹得其他人想打他一顿,送他去羞辱楚军,梁军同僚纷纷举双手赞同。
不理会同僚失望的神情,使者将所见所闻统统告知了刘福禄,后者思索片刻后笑道:“看来周超的这个兄弟,脑子还是不怎么好使了,侮辱了周超的名声!”
同一时间,楚王等众人都走后,特意留下了李伟成,询问道:“方才看你在大堂上暗示本王一些话不好当着使者说,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。”
“禀楚王,刚才有一句话在下一直想说,那就是刘福禄需要拖延时间,而我们同样需要拖延时间!”
“在下算过了,张全等人子时出发就算一路毫无阻碍地穿过天门和陵州城,并且直接说服无双军出兵,那也要到明日丑时,因此我们必须要拖延足够的时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