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想到,盛白衣提前了二十分钟。
盛白衣站在灯下,挺拔的身形委屈行礼,除了眉眼间有可见的清贵外,整个面色都算柔和也带着敬意和敬畏。
老夫人神色松动,也不喊跪地的众人起来。
笑说,“未曾远迎,沈先生见谅。”
“长幼有序,老夫人言重,应是我来拜访您和花先生,因为一些事物耽搁至今,姗姗来迟还请老夫人不要见怪。”
虽说都是场面客套话,可听着舒服啊。
何况盛白衣满脸真诚,虽说是一身清贵逼人高不可攀,可他对老夫人的态度得体又恭敬。
“沈先生请坐。”
“多谢老夫人。”
余姨来领的盛白衣,安排的是左手边第一个位置,“沈先生喜欢安吉白片,家中还未准备周全,您看……”
“长辈安排便是,本是我深夜前来多有叨扰,不敢再多麻烦。”
这话听着是真舒服啊,好久没见到这样绅士有礼的年轻人了,当然与老夫人和余姨来说盛白衣就是年轻人。
“爸——”
忽然的,花玄喊了声,从院外连滚带爬的进来,脸上有肉眼可见的鲜红,可能在重一点点力道花玄的鼻子眼睛都要错位了。
花辕起身扶他,不懂怎么才到院子就一脸的伤。
端坐在椅子里的盛白衣撩了下眼皮,同老夫人说,“很抱歉老夫人,刚刚这位先生出言不逊之时我刚到院子。”
“我与花小姐相交是知己好友,实在听不得那些恶语重伤她的话。”
“远洲。”
规矩站在门口的远洲跟闻韶一同进屋,两人也是乖得很,眼中无旁人只对老夫人和余姨行礼问好。
盛白衣拨弄着沉香木上的小穗,半点真诚没有,“我的人出手重了些,药费由我全部承担……”很客气一句话,可下一句,话锋一转,“当然,这位先生心有不满想要出气,您自便就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花玄一吼,这脸上的伤就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