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嗳,我找早前说过一个传言,东都的解家……就是盛九爷给暗地里弄死的,要说是东都解家厉害,还是尤家更强?”
有心若明镜的吃瓜群众嗤了声,“尤家哪里敢和解家比?十个尤家也比不过一个解家!”
东都的土皇帝解诚丰,那可是自己打拼下来的江山,占了东都为王,就是京城里几位爷也没能撼动解诚丰半点。
要不是盛九爷技高一筹,更加心狠手辣——
当然,有传言是这么说的。
此时的尤晔已经听不进那些议论,疾步下了台阶,脸上堆着笑,“敢问一句,盛九爷现在在哪儿?”
“贵客莅临,不曾远迎实在抱歉。”
“我也是才知道犬子冒犯了盛九爷,不敢无礼,只求九爷能给尤家一个机会……”
卑躬屈膝四个字,好多年不在尤晔身上了。
“爸。”尤渊渟跟下来,攥了尤晔把,“事情是我闯的跟你没关系,绑架花清祀的是我,盛九爷有什么气冲我来就行。”
今日的西川,暖阳入世。
初十三的时候已经入春,已经到了早春,春暖花开的时节。
闻韶扶了把眼镜,眼中未见波澜,“尤少爷想一肩扛下所有责任,敢问一句,这责任凭你——”
“扛得下嘛?”
“你动了花小姐,就是触了九爷逆鳞,尤少爷想用贱命一条换安稳……那这些棺材,我家九爷岂不是白准备了!”
棺材有十七副,八副黑棺,九副漆都懒得刷的木棺,棺材正前方贴着个大大的奠字。
除了尤晔,尤渊渟自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骂过。
贱命,不配,没资格。
尤渊渟没说什么,瞥过那些棺材,咬了咬后槽牙,又扯了一把衣襟,冷哼声。
“比人多是不是,盛九爷怕不是忘了!”
“这可是西川,我尤家的地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