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白衣把烟和打火机拿出来,没急着抽又捏在指尖玩儿,“当时花老夫人对这件事评价时用了一个词语。”
“什么?”董仁杰看过来。
“老夫人说你‘绝对’不会是凶手。”
盛白衣勾了下嘴角,现在仍觉得这个‘绝对’包含的信息太多,“据我所知,你欠花家两条命。一次是花璟帮过你,还有一次是花老夫人在东都处理花璟身后事的时候。”
“你那时刚好跟解诚丰闹掰,身受重伤逃离的时候救了你。”
“因为两命,从清祀来东都你就护到现在,证明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,我很想不通当年打下天下以后你跟解诚丰发生了什么需要用枪面对。更不能理解,老夫人是如何断定,你不会对解诚丰动手。”
董仁杰的脸色本就不好看,店门大敞,朔风刺骨,董仁杰受过伤的腿疼的厉害。
脸色是病人的白。
而在盛白衣讲出自己的猜测时,脸色蓦地更白。
“清祀,是你女儿对吗?”
盛白衣突然袭击的确吓到董仁杰,他紧绷的脸色发生皲裂,董仁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,很是模棱两可。
盛白衣终于把烟点燃,衔在嘴里狠吸一口,“我怀疑过,清祀跟解家有关系,但解月白的出生时间晚了半月有余。”
“解诚丰早前有过一个儿子,被人害死。这才要了第二个孩子,不管哪一个跟清祀的出生时间都对不上。”
“我猜测不到更多,只能把你跟清祀联系上。”
董仁杰紧抿着唇害死没说话。
“盛九爷,我想拜托你一件事。”
盛白衣慢腾腾吐了口白雾,“帮不了,孙芮不会跟我走,她不是那种女人。你想要玉石俱焚,孙芮绝对后脚就随你殉情。”
“你就不能把她绑走吗!”董仁杰忽然怒了,“她是无辜的,跟这件事没关系,没必要把她的命赔进来!”
盛白衣一声轻呵,眸子中润着骄奢的笑,“你也知道这个选择很让人为难,请问一句,你让我如何跟清祀交代?你不是凶手,解月白认定你是,你就得赔命?”
“清祀把你当做亲人,你让我怎么跟她说,你为了顾全大局,牺牲自己去填平解月白的愤怒?”
“如今的东都于我而言不足为惧。我有千万种荡平东都的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