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二妹三妹三弟纷纷跑回家来,汇报听来的昨晚的故事。
陈扬啃着馒头,一脸得意。
陈兵道:“大哥,你给我们讲讲吧。”
就连爷爷奶奶母亲,也都很八卦的竖起了耳朵。
陈扬喝了稀饭,嘴一抹,两片嘴唇叭唧叭唧的,像机关枪似的。
全家人听得入神,因为陈扬也添油加醋,把自己说得太高大太厉害。
听罢,爷爷捋着自己的胡须说,“这种事,眼前是压下去了。但以后就不好说了。”
爷爷当过调解委员,还是十几年,比较有经验。
陈扬虚心请教,“爷爷,你的意思是说,陈宗治和童玉芬肯定断不了?”
爷爷反问,“那蔡根夫和陈玉花断了没有?”
陈扬无言以对,因为他亲眼所见,蔡根夫和陈玉花没断。
爷爷说,“扬,你也不要奇怪。农村的事,特别是那种事,总是按下葫芦浮起瓢,没完没了的。”
陈扬点了点头。
爷爷站起身来,“干活了,干活了。”
陈扬却叫住大家,“等等。有个事问问大家,你们有没有借钱给陈三炮?”
陈兵说,“向我借过三次,加起来有五六十块。”
顺子说,“向我借过一次,我忘了多少钱,大概是十一块吧。”
陈平说,“向我借过三次,三十多块。”
爷爷说,“向我借过两次,十五块多。”
二妹说,“向我也借过一次。就在耀平叔的小卖店,五块钱,是他抢去的。”
陈扬苦笑,“我晕,这家伙就没向我借过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