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黄台吉突然神色一变,那一只尚能活动自如的手,握拳猛捶大炕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,然后狠狠说道:
“而今南朝驻辽西诸将,尽是,土鸡瓦犬之辈罢了,皆不足虑。朕以为,南朝诸将之中,唯一可虑者,就在金海镇,即杨振其人也!金海镇一日不灭,朕,即一日不能安枕!”
说完了这些话,黄台吉喘着气,歇息了一会儿,接着说道:“朕,对他多尔衮,寄托了厚望,希望他,能够洗心革面,为朕分忧,做一个有担当的贤王,然而,他让朕失望了,他不仅,不能为朕分忧,反倒让朕,更加担忧!”
范文程听了黄台吉的这番话,当即叩首说道:“古人云,主忧臣劳,主辱臣死。皇上忧虑之处,正是奴才欲效力之处。
“奴才非是为睿亲王开脱说话,奴才方才仔细观看了睿亲王所上奏折,其中举措,条分缕析,有理有据,奴才观之,颇为可行。
“皇上想要尽快剿灭金海镇,除非御驾亲征,否则,使功不如使过,继续把担子压在睿亲王的身上,仍是上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