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峰向门里伸出手,“你既然有话说,请到屋里说吧,请!”
赵老板什么话也不说,回头就向大门里走去。萧安城等人都给他让开路。
8-9
文墨巷驻地,电台小屋里。
赵时甫倒是有胆量,独自一人进了宪兵队驻地。
他此时站在电台小屋中央,转身盯着陈子峰。
陈子峰一直歪着嘴,是那种说冷不冷,说热不热的笑容,指着一把椅子说:“请坐。”
赵时甫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来,仍然昂着头,盯着陈子峰。
陈子峰四面挥一下手,让其他军官找地方坐下。他搬了一把椅子,直接坐在赵老板对面,不动声色地盯着他。
“赵老板,你说有话要说,请尽管说,我们洗耳恭听。”
“废话不多说!我是为我女儿而来!”赵时甫直截了当地说。
“你女儿的事,我都听说了。”
“我听说,你们负责调查这件事!”赵时甫紧追一句。
“是,赵老板有什么指教,请说。”
“我女儿……”赵时甫的话突然噎住,脸上的肌肉也颤抖起来,“我女儿……”他更激动了,说不下去了!
陈子峰看得出来,赵时甫再凶再恶,也心疼这个女儿!也是,他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,长得花容月貌,美不可言,却这样惨死,任谁也放不下的!
他向他伸出手,止住他的话,声音也缓和了许多,“赵老板,设身处地地想一想,我也为赵小姐难过,这是真话。”
他低头沉默片刻,终于说:“赵老板,我们是前天接手这个案子。昨天,我去中央医院看了赵小姐的尸体。赵老板,她是惨死!被人用一尊铜像打在头上,就打了一下,就把赵小姐打死了!赵小姐正年轻,花容月貌,她不该是这样死!”
谁都不会想到,赵时甫那样一个帮会舵把子,洪门渝中堂堂主,此时满眼睛里都是泪水,他只是拚命忍着,不让眼泪流下来而已。他臃肿的脸,就如触电似的颤抖起来!
陈子峰看着他,突然向身边的几个军官一挥手,轻声说:“你们先出去!”
萧安城等人都起身走了。电台小屋里顿时像冰窖一般寒冷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