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子峰起身走到他跟前,拍一拍他的肩膀,“赵老板,你为女儿流泪,是应当的,她值得你为她流泪!这里没外人!说句实话,我也想为赵小姐流泪!”
不料,他的话音刚落,赵时甫竟然抓着他的手,嚎啕大哭起来,脸上涕泗交流!
“她是我的心肝呀!陈队长,你知道不知道!她六岁时死了母亲,我虽然有几个妾,却没有再正娶,就怕她受气!你知道不知道!她只有二十一岁呀!刚刚长大!刚刚让我有了抱外孙的念头!她就这样被人打死!陈队长,你说!你说!我放得下吗!”
赵时甫的哭诉,其实是断断续续、前后颠倒、没有次序的。但他作为父亲的感情,却是真真切切的,一点假都没有!
陈子峰这样的铁血特工,又和赵时甫有很深的过节,此时也被他的真情感动了。
他不住拍着他的肩,却说不出话来。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!
8-10
大约也是这个时候,从中山四路往东走,拐进小巷,就是张家院子火锅店。
这是很著名的一家火锅店。去年,陈子峰曾在这里请葛二和狗子等人在这里吃过,后来,中文名叫高僧的石田,也在这里和何畏吃过。
此时,则是杨庆山请白崇信在这里吃火锅。
杨庆山微笑说:“老白,你公务繁忙,请你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呀!”
白崇信胖胖的脸上,小眼睛眯成一条缝,却相当敏锐地盯着杨庆山。
“杨老板,我听说,你的码头生意可不错呀,是吧?”
“这个,还真要感谢你老白给我出的主意。现在,生意确实不错,确实不错。”
“那么,你还有什么问题吗?不应该吧!”白崇信说着,就哈哈地笑了起来。
这时,杨庆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纸条,递给白崇信,“咱们有一个老朋友,你在武汉时的同事,能想起来吗?”
“你是说,老何吧?何贵湘?”
“正是他。他现在住在文庙里,算是软禁吧。”
“为了成都的事?”
“哎呀,你什么都知道嘛,真不用我多说什么。这是老何写给你的,托我转交。”
白崇信把那个小纸条至少看了三遍,才抬起头,目光诡异地看着杨庆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