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鹿同学,还瞅什么?”陆一然经过她身边,说道。
沉鹿被吓了一跳,飞速扭头,看向她,迟疑喊道,“老,老师?”
“我现在还不是你的老师。”陆一然双手环胸,上下看她,“别人都是有备而来,你什么也没准备?”
沉鹿讪讪一笑,还没说话,陆一然就又说道,“也是,高三下学期,紧张得很。”
沉鹿默默不说话了。
陆一然摸摸鼻子,轻咳一声,“行了,我不多说了,你好好画。”
“走了。”
说着,陆一然就已经离开了。
沉鹿看着陆一然离开的方向,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把画架支好,准备画画。
不过沉鹿脑袋空空,一时间还真想不出来到底要画什么,她想着东西,眼睛就显得有些空,看上去就像是瞳孔涣散了一样。
顾老爷子站在远处也摆出了架势,打算随便画两笔。
晏老就和他站在一起,听顾老爷子略显担忧说道,“鹿鹿她可是有段时间没碰过画笔了,这个状态下,让她过来和一群每天与画笔颜料作伴的人比赛,是不是太苛刻了?”
“这算什么苛刻?”晏老也看向沉鹿,“她比你想象中更有天赋。”
沉鹿画的画他都看过,就连最近沉鹿发泄所画的画,她也会给晏老发过去让他看。
晏老看完,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天赋这两个字对于画画的重要性。
有些人,她就是对颜色,光影有着极其敏感的把控度,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。
沉鹿她还不够自信,每次给他发来作品都会反复请他指出毛病,
就好像……她对自己充满怀疑。
想起这件事,晏老不由向顾老爷子提了一嘴,“她之前过得不太好,人对自己的作品的自信心也不够,你仔细点,多培养培养她的自信心。”
像艺术家,哪个没有点傲骨?
就算是再儒雅不过的艺术家,骨子里其实也带着一点不为人知的桀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