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种桀骜类似于:老子最牛逼,你们都是渣渣。
沉鹿她没有,她总觉得自己输人一头。
顾老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,“我家那个不孝子对鹿鹿做的那些事儿我都不想说,我现在只想着她能好好的,别被那俩浑蛋给带偏了心思。”
沉鹿身世可怜,晏老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。
“之前还是简文带沉鹿见的我。”晏老沉吟道,“白简文的姐姐,沈夫人,我看对沉鹿好得很,不像是能亏待她的样子。”
顾老爷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。
不过沈家对沉鹿的好那都是沉鹿的,顾老爷子就一直没有提起这过这件事。
“希望她以后能够更加看到自己闪光的一面吧。”顾老爷子深深看了一眼沉鹿,眼底透着怜惜和爱护。
思绪飘远的沉鹿终于回了神,她拿着笔慢慢开始画了起来。
欧阳柔看她终于动了笔,安心不少。
她画画的样子和以往很不一样。
沉浸进去后,她看上去就少了许多安静与柔和。
沉鹿的眼底带着明亮色彩,每一次落笔都无比干净利落。
她总是能找到哪里适合下笔,又该如何下笔。
一点点春日光影渐渐从画布上浮现。
她今天出来时,看到了含苞待放的桃花,梨花,没有盛开,却爬满枝头。
沉鹿觉得,春天是含蓄的,在枯败中不经意间抬眼那么一看,就会发觉到,春天到了。
沉鹿的画,就是这个感觉。
这会儿沉鹿,在别人眼里,是充满自信与鲜亮的。
顾老爷子看到她这副模样,又安心不少,至少潜意识里,她没有怯懦。
欧阳柔正看着沉鹿画画,身侧忽然掠过一个带着口罩墨镜,形迹可疑,鬼鬼祟祟走向沉鹿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