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泊行往一旁走,找到了被保镖拿过来的那瓶辣椒水。
这是被沉鹿夺过来的,用过好几次。
沈泊行把它给了壮汉,声音平静地说道,“全部灌到她嘴里,一滴都不准漏。”
杜母浑身一震,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才好。
沈泊行可不管她晕不晕死,今天不把辣椒水全部喝下去,她就别想走。
沈泊行从那个房子里走出来时,夜色已经变得浓烈起来。
他看了一眼高悬在空中的月亮,最后抬起脚,坐上车,朝医院而去。
没有着急回到沉鹿身边,沈泊行去了洗手间换了套衣服与鞋子,这才走到了沉鹿的床边。
她睡得不安稳,左手总想忍不住地往右手疼痛的地方摸。
沈泊行听到她低声说了什么,离得太远没有听清楚。
他坐到沉鹿的身边,俯下身,听她说话。
只听见沉鹿带着哭腔喊疼。
清醒时还能忍受的疼痛,在迷糊的睡意之中,精神也变得很脆弱。
骨头都裂了,怎么可能不疼……
她白天就算再怎么强撑着,可该疼的地方它还是会疼啊。
沈泊行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,他就这么半躺在床上,将沉鹿抱在了怀里,低声轻哄着,企图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。
……
沉鹿早上睡醒之后,欧阳柔和沈夫人,沈之明先后来到了医院。
她看着沉鹿打了石膏的模样,不由得轻轻皱起了眉头,“医生怎么说?”
“伤筋动骨的,好好休养肯定能好。”沉鹿宽慰地说道,“没事儿,过段时间就能好了。”
“伤了手,怎么还说没事儿?”欧阳柔低声说道,“你不能不把休养放在最忠言的事情上面,如果恢复不好,你以后可能就画不好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