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一愕,大官人忽然对家丁使眼色。
可当家丁想要下马的时候,他们胯下之马忽然也是受惊而起,撒开蹄子就失控跑走了。
他们一跑,剩下的,也就只有段大官人和太监了。
段大官人忽开口道:“江先生,别来无恙?”
江陵也未回头:“我当是谁来了,原来是段大官人,不知有何贵干?”
段大官人冷哼一声:“江先生好大架子,当初在津门,家母头风犯病,请先生诊治,先生竟不做理会。如今到了京城,圣上下旨,先生居然也要拒旨不接,可知犯下如此大不敬之罪,该当何惩?”
江陵:“难不成公公方才说的举荐之人,就是段大官人你了?”
段大官人哼道:“我念你颇懂岐黄之术,便向圣上举荐,谁知你如此不识好歹。”
江陵冷笑一声。
寻常举荐也就罢了,向皇帝举荐,这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“你会这么做,应该有蔡永宁在背后授意罢?”
江陵早就知这段大官人与蔡老颇有联系,
当初在津门,江陵拒绝了给段老夫人诊病,这已经等于是跟段家斩断一切了。
且在段大官人的印象里,江陵不过是懂点偏方,会治头风而已。
单单这点了解,他不可能就冒冒失失地就向皇帝举荐。
除非有人在背后怂恿,
让他这么干。
向皇帝举荐,看着是个荣誉之事,可是伴君如伴虎,一个不妙,便要受那杀头之罪。
这大抵是那蔡永宁明着无可奈何,便暗里拐弯抹角寻些法子想要收拾他罢。
段大官人:“如今在说你抗旨不尊,你攀扯蔡相,是何用意?”
江陵一笑:“不说废话,尔等至此,目的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