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徐愿景告诉酒店老板,到医生终于赶到酒店,中途起码花了一个多小时。
这一个多小时,若不是徐愿景持续不断的冷敷,保证荣聿深的体温没有持续攀升,不然等医生赶来,荣聿深指不定烧成什么样子。
沈薄言沉着眉目,酒店老板是莫雷斯的人,以他对合作伙伴的态度,如果不是有万全的计划,弄不好明晚,他还真憋着让他们钱货两失,有来无回!
折腾到东方肚白,荣聿深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。
老医生原本输上水便打算离开,迫于沈薄言的威逼才没有离开。
现在荣聿深无大碍,老医生顶着一张马上就要归西的憔悴脸庞要求离开,沈薄言方才放人走了。
黎浅去做早餐。
徐愿景给荣聿深又换了次药。
他烧是不烧了,但仍在昏睡中,脸色也不怎么好,徐愿景瞧着,心揪成了一团。
这种紧张不放心的感觉,也唯有在两个小家伙偶尔伤风感冒时才会有。
那颗悬着的心啊,非得两个小家伙重新在她面前活蹦乱跳才能落回原位。
“愿愿,别担心,阿深是个男人,发个烧而已,烧退了就好。”
荣谏看着守在床边,寸步不离的徐愿景,含笑道。
徐愿景看他一眼。
荣谏面色放松,仿佛丝毫没放在心上。
可她知道,并不是那么回事。
要是不在乎,怎会跟她一样,一直守到现在?
也许这就是父爱吧。
总是深沉的,吝于宣之于口。
“嗯。”
徐愿景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