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徐愿景闭上了眼睛。
几秒后,她再次睁开,黑亮的眼瞳转过丝丝疑惑。
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,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儿。
抿抿唇,她慢慢闭上眼睛。
片刻,在徐愿景即将进入梦乡时,一抹温暖贴上了她的背脊,腰上多出一道重量,箍紧了她的身子。
徐愿景微微拧着的眉头舒展。
这,就对了。
很快,徐愿景沉沉睡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,市中心医院,医生办公室。
冯鸽面容苍白而憔悴的坐在椅子上,彷徨地看着戴着眼镜的资深肿瘤科教授:“您是说,我母亲不止是癌症晚期,药石无医,且时日不多了?”
“按照病人的病势发展,应该已经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,不借助药物病人是很难承受得住身体上的剧痛的。您难道一点都没有发觉吗?”
路教授推了下眼睛,有些同情地道。
冯鸽:“……”
唇色白得厉害,“我母亲身体一直很硬朗,不瞒您说,前天晚上我母亲还惦记着菜园里的菜,亲自去除草……”
路教授意外:“看来您母亲的意志力以及耐受力都比一般人要强。”
冯鸽喉咙猛地似被刀片划了几刀,稍稍一动,便痛得让她浑身发抖。
母亲岂止意志力以及耐受力强,长这么大,她甚至从未见她向人示过弱。
在她的记忆里,宋悯严厉冷硬,对她和姐姐都未曾有过一句软话,她是比父亲的形象还要威严刚硬,如山一般永远巍峨不倒的存在!
这样一个人,她无法与之将癌症这样的病结合在一起。
按照路教授的分析,癌症晚期带来的,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,她已独自承受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