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裕名窝在沙发里的样子,像是一个即将离世的老者,他看着宋悯的眼神,没有一丝的光彩,昏暗青灰。
耳边不断地回响着一个声音:冯琯死了,他深深爱了那么多年,恨了那么多年的女人,死了!
她怎么可以留下他一个,死了呢?
宋悯陷入了回忆:“有一次,我松口默许冯琯请你来家里吃饭,你的下属突然来找你,你二人在屋外说话,被我无意间听到。你脸色不变,语气里毫无波澜,张口就让你的下属去断与你有竞争关系的人的腿,目的便是让他无法出现在竞标现场!”
宋悯定定盯着徐裕名,“这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,动辄便伤害他人的人身,残忍至极,让我怎么敢放心把我的女儿交付到这样一个男人手里?”
后来证明。
徐裕名的残忍,远不止于此!
他可以为了让自己清清白白的结束跟冯琯的婚姻,不惜捏造冯琯不忠,背父弃女,不惜一切地跟男人远走他乡的罪名,让徐愿景对母亲失望痛心痛恨,心里的天平无条件地倾斜于他。
甚至连他离婚之后不久便将韩雯以及只比她小一岁的女儿接回徐家,徐愿景都因为心疼他依赖他,懂事得没有闹过一次,只怕他难受为难。
面对这样一个宁愿委屈自己,也不想他难过的贴心女儿,徐裕名又是如何回报的呢?
他连同韩雯把她卖了!
只那么一击,便将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!
宋悯根本不敢想。
那段时间,她的愿愿被困在徐家,是怎么过来的!
宋悯只恨自己当初没有反对得更决绝一些,以死相逼阻止冯琯和他!
心里的痛,加上身体的超负荷,宋悯整个人控制不住的轻轻摇晃。
冯鸽忍着心里的剧痛,流着泪,用身体撑着宋悯。
她从来不知道,宋悯当初那般毫不退让地反对冯琯和徐裕名在一起,还有这样的内情。
那时,她还在姐姐面前埋怨她蛮不讲理,对她们太过心狠了。
想到这些,冯鸽心里更难受了。
宋悯也知道自己的体力快到极限,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,她道:“徐裕名,你但凡还有一丝良知,对着冯琯的在天之灵,我问你最后一遍,当初你给我看得,愿愿跟一个老男人去酒店的视频,是不是你伪造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