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之间,心口像是有千万把刀齐齐对准他的心窝刺去。
恨意,剧痛,一齐涌来。
他高大的身形竟是控制不住的佝偻了下来,就好像一瞬间苍老了,被击溃了。
他无力地坐到沙发里,好几分钟,他一动不动,似被抽走了所有魂魄。
韩雯看在眼里,死死握住了拳头,转头盯向宋悯。
这个老东西,要干什么?!
“徐裕名,我失去了一个女儿,而你痛恨的女人也不在了,你们之间的纠葛便也就不存在了。”
宋悯言语悲伤哀凉,“我不奢求你对冯琯尚存一丝怜惜和心软。你和冯琯间的恩怨情仇,本不该牵连到下一辈。但愿愿命苦,无人怜她,护她周全,让她饱受其苦,终究成了你们大人之间的牺牲品和受害者。”
宋悯深深看着徐裕名此刻有些青灰的脸,情真意切道,“五年前,愿愿不过二十岁,在她心里,你是伟大的父亲,她敬重你,爱戴你,视你为唯一的依靠……纵使这些你都不为所动,那么愿愿到底叫了你二十年的爸爸,对她这个女儿,你难道就没有一丝的疼惜怜悯吗?”
“她不能死!不可以死!”
徐裕名抬起头,双眼已是血红,癫狂地盯着宋悯。
宋悯:“……”
微微呼吸了口,“徐裕名,你知道我为何一直不喜欢你,反对你和冯琯在一起吗?”
“不能死,她不能死……”
徐裕名喃语,似乎听不见周围的声音。
可宋悯知道,他听得见。
继续道:“你与冯琯在一起时,公司已是小有规模,你外形出众,事业有成,对冯琯爱惜疼护,这些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最初不同意你们交往,并非对你个人不满,而是那时冯琯刚结束一段恋情,上一段恋情并不顺利,她为此受伤不轻。她自己情伤未愈,又如何跟另一个男人开始新的恋情?我担心最终结果是伤人伤己,所以不同意。”
“但是后来,我看着你们相处下来,发现冯琯一日一日地见好,脸上的笑容多了,人也活泼开朗许多,更重要的是,她眼里有光,自信了。”
“我嘴上不说,心下却对你们在一起的事改观了。”
“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,让我再次坚持,我之前的看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