庆云县逃荒队走到现在几乎人人手脚生满冻疮,脸上都是皲裂的口子。
只有米文彦一家子的脸还是好好地,但手脚还是生了冻疮。
一来空间里没有冻疮膏,他们穿过来的年代社会发达,物产丰富,早已经消灭了冻疮。
即便南珂能配出治冻疮的药,也没有那些药材。
她们家只有成药,而且还不多。
南珂把自己护肤的各种神级瓶子贡献出来,给全家人使用,最大程度的保住了大家风吹日晒霜雪想逼的那张脸。
不能再保手脚了,那会让人起疑。
而且也保不住,孩子们的鞋虽然暖和,但没有多余的炭火也没有柴,休息的时候脱了鞋子解乏必然受冻,不脱鞋子缓不过来,第二天都没法走路。
南珂索性随它去了,冻疮又不会死人。
今天大家在背风地停下来安营扎寨,还是那个防御阵型。
南珂分馍,大家就着雪水吃。
到处都是流民,连根手指长的树枝都没有。
路上的树,草都被人捡光,烧光了,到处白茫茫一片,下面堆满了人。
有活的,有死的,有半死不活的。
惨,太惨了,南珂分完馍,坐到床铺上低头啃馍。
这个加了麦麸,锯木面的黑面包,口感极其不好,那也得吃。
他们至少得当着大家的面吃掉1/3,不然真说不过去。
连日飘雪,被子冷似铁,没比直接坐在雪上强多少。
刘刚等十几个年轻人扛着大刀绕着圈儿的巡逻,威慑附近图谋不轨的流民。
不少人掂量了一下,感觉不是个儿,一伙男人还是豁出去抢米文彦他们。
没法子,实在太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