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蛊?”
“如果是毒,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,但蛊就不同了,那是一种毒虫或虫茧,寄生在身体器脏吸食气血。”
宜妃听得毛骨悚然,既痛心又无奈,“下毒之人实在恶毒,这是要毁了惟璟。”
“这只是儿臣的猜想,未必就是真的,还需找精通巫蛊之人才能知晓。”
有一搭没一搭聊着,全是虚伪的客套话,就看谁的演技厉害了。
不觉间时近傍晚,萧惟璟带着沈宁告别。
宜妃有体己话对儿子说,沈宁很识趣在院门口等。
没有旁人在,宜妃开门见山,“璟儿,今日的滴血认亲怎么回事?”
“皇后设局,皇帝助纣,给儿臣的下马威罢了。”
“你如今手握兵权,北境混乱不堪,皇帝还指望你收拾残局,滴血认亲的最终结局不会改,沈宁何必多举一些?”
“沈宁并不知情,不过是痴恋儿臣,不想儿臣陷入危险才把水搅浑的。”
“她这一通上蹿下跳,皇帝信了没有?”
“信不信尚未可知,但确实有所触动。”
宜妃盯着他,满脸悲伤痛苦,“你呢?”
萧惟璟安慰道,“儿臣只信母后,沈宁不过是在胡绉而已。她那套说辞若是准的话,那该如何解释,非同父同母之人,为何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?”
宜妃这才欣慰些,但随即皱眉道,“自跟你成婚,沈宁就跟变了个人似的,这是怎么回事?”
萧惟璟倒是轻松,“她患有失心疯,早就已经不是沈怀仁的女儿,否则又岂会这么帮儿臣。”
“可你别忘了,她的身体流着沈怀仁的血,是你真正的仇人。”
“儿臣没有忘,不过利用她反咬沈怀仁一口,现在这样挺好的。”萧惟璟冷笑道,“她救了滇王妃,断了太子拉拢滇王的伎俩,还得到太后垂青,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宜妃很满意,“你没忘记血海深仇就好。”
“儿臣一日都不敢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