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水颖峥负手回房,步子迈得极快,楚落碧未来得及再说上两句,侧身已见其衣角没在门内。
婧娣将将把人送走回来,见案几已碎,满室狼藉,水颖峥长身玉立,赫然于室内正中问道:
“真有其事?”
婧娣伏身回道:“确有其事。来人自称是云棠的娘亲与小姨,不过婚嫁一说应是借口而已,主子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胸中生出一股子火焰来,水颖峥周身泛着凛冽之气,狠道:
“无论是借口还是事实,本少爷有的是法子教她生不出旁的念头!”
婧娣缄声,水颖峥视线扫过窗台又气上心来,“那蠢女人种的两盆子葱呢?”
见他盯着窗户架子,婧娣忆起云棠曾种了两盆子葱放于其上,然今日被楚落碧扔了出去,遂低头如实道:“楚小姐觉着青葱碍眼,有失体面,让人扔了出去。”
水颖峥一时越加火大,怒喝道:“你是怎么办的事?任由楚落碧随意动作?以后谁都不得动这院里的物什!”想了想又道:“人也不许动!”
婧娣眼睫微动,连声应“是”,但觉往后得供着云棠那丫头,否则哪天被要了命去还不知是为何。
即夜,刚入子时,水宅寂静无声,然脂腻色香主榻上的风景却香艳万分。
许久夜里未出入院里的秀儿姨娘又得了召请,衣着轻薄隐约,斜卧水颖峥臂弯一脸媚笑,手上亦极尽手段的挑逗着,水颖峥眯眼抿着手中美酒,与怀中佳人调笑一番后,突然失了往日的滋味,识不出趣儿来。
不多时,秀儿姨娘被狼狈的赶下榻去,水颖峥换了衣袍夺门而出,起身几个起落便出了水宅,一颗心落不得地儿,直奔文定巷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