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怎么行呢?
林灼灼可没忘记自家铲屎官是个小醋坛子。
既然画作就可以缓解纪之恒的痛苦,那她没有必要再冒险吸收他的灵气。灵气对于她来说确实是个好东西,但她有自家铲屎官的就够了。
她不想让自家铲屎官吃醋。
“恒儿,你要多看看这幅画啊。”陆佩兰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,只得一个劲儿嘱咐自己的孩子千万记得要盯着灼灼的画看。
纪之恒就是再迟钝也明白过来,这回自己能够清醒这么长时间,或许和眼前这幅画有关。
“好的,妈。”他说话的声音已不像方才那么沙哑刺耳了。
这画真神奇。
纪之恒从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在莫名其妙昏睡这么长时间以后,心态已然改变。
偶尔清醒,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,他常常想,或许是自己造孽太多,这才得了报应。
似乎是从四年前开始,他有时会突然睡过去。
害怕父母担心,他一直没说,偷偷到医院检查,也查不出什么毛病。
医生都说是太累了,心理作用。
谁能想到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?
唉,四年前,刚好就是他中了算计的那年,他在酒店将一个无辜女孩的清白夺走了。她本是舞台上最璀璨的明星,是他逼得她退出娱乐圈,远走他乡。
他亲手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人生。
他真是罪孽深重啊。
若这就是他的报应,他受着便是。可他怎么忍心让本该颐养天年的母亲为他操心劳累呢?
真是不孝,好不容易毕业接管公司,却没让母亲过几年舒心日子。
纪之恒久久地注视着那幅画。
他要好好活下去,让母亲安享晚年,找到那个叫作云落的女孩,向她赎罪,求得她的谅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