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可以,他愿意用下半生好好补偿她。
“之恒,来,喝点水。”陆佩兰端了一杯温水递到纪之恒的嘴边。
以前纪之恒不是常常昏睡不醒吗?跟植物人没什么差别,醒来的那一丢丢时间根本不够他吃饭的。
这段时间,纪之恒是通过往鼻管里注射流食的方式补充营养的。
“谢谢妈。”看着母亲越发单薄的身影,纪之恒愧疚不已。
他好不孝啊!
“不,你应该谢谢灼灼。”可怜天下父母心,陆佩兰从不觉得自己的孩子是负担,为他做的这一切都觉得是身为母亲该做的。
她只希望他能够活着。
这下好了,恒儿有痊愈的希望了。
“这幅画是灼灼画的。”
“灼灼?”纪之恒震惊不已,显然没料到这么神奇的一幅画是出自林灼灼之手。
他比林灼灼大四岁,回外祖父家时经常能看到她,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。
后来,她成了他的表嫂。
陆时深和林灼灼结婚的时候,纪之恒的病情还没这么严重,自然是知情的。
最初的惊讶过后,纪之恒选择了相信。
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
“谢谢你,嫂子。”
林灼灼笑吟吟地看着已然没方才那么死气沉沉的纪之恒,道:“应该的。”
真好,纪之恒不会早早去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