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驴一直在外边跟着她走,进了营地也没收回去。
只是二驴很懂得该在何时低调,进到人堆里,它就默默跟在孔琪身后,或蹲坐在她身后,一声不吭十分安静。
所有人都当这是她养的宠物,顶多投来两眼好奇的目光。
喜欢养狗的人多,但在灾后养狗的人却不多。
原因很简单,自己都吃不饱,哪有东西给狗吃。
就算有人宁可自己饿着肚子,也要把仅有的口粮给爱犬,它们活下来的机率也不高。
在野外遇到变得凶猛强悍的野兽家犬打不过,不丢下主人逃跑的话,只有死亡一个下场。
遇到丧尸更甚,它们畏惧丧尸超过了野兽,有丧尸出现,它们逃得更快,要么就是吓尿了,原地等死。
它们的主人自身都难保,能保住它们的寥寥可数。
因此幸存者默认,在灾后能养住宠物狗的人都是强者。
这些强者不需要抱团生存,他们在野外也能独自求生。
“它一定不是一般宠物,都说狗的嗅觉灵敏,那个病人自从被我捡回来,还没换过衣服、洗过澡。”
孟伯怡瞄过二驴几眼,这狗生得威风,眼神却沉静如水,给她留下的印象,是个‘冷静内敛’的硬汉。
她看它、它就看她,只要她的视线不挪开,它也不会挪,一直跟她对视。
那眼神仿佛在问‘有事’?
“值得一试。”孔琪握住陆向北的手,有点欣喜。
那病人从密道里爬出来,裤子上、指甲里沾了地道里的泥,也许二驴能闻出来,跟着气味找到密道。
“我们试试。”陆向北回握她的手,心里也高兴。
孟伯怡看了看表,离开饭还有段时间,于是她起身说:“咱们现在就去,我带你们去见见那个人。”
“走。”孔琪拉着陆向北起身,二驴也站起来,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。
营地里没有精神科医院,孟伯怡把人关在医院的双人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