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僵持间,王老六过来了。
先是骂了一顿秦飞,随之道:“这事儿全都怪小店,这样吧今日客官这段酒就免了,小店再帮客官找件衣服换上,弄脏的这件,小店再帮客官洗干净。”
这样的赔偿已算是酒肆能给出最好的了。
还是同桌的其他人说了句好话,劝道:“要不就算了吧,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过来吃饭了,也都是老顾客了,挺沉稳的一伙计,谁没有不小心的时候,你家距此也没多远,回家换衣服去吧。”
另有人随之附和,道:“是啊,还有不少人等着吃饭吗,若安排人找衣服,不仅耽误酒肆生意,怕也会耽搁了其他人吃饭,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。”
众人都劝,那人倒也没再揪着不放。
“算就算,不过你这小伙计下次可得主意,可不能再犯这样的错了。”
秦飞应答后,连连道谢。
王老六在旁边道谢后,道:“衣服不换行,这着酒得免了,秦飞你再取个三鲜来,就当酒肆赠的。”
既是来吃饭,就没想白赖。
几人推辞了一番,王老六态度坚决,最后当然是免了单。
回了后厨,秦飞先是道歉后,这才略显慌张道:“东家,那桌人说他们把我哥送去了大牢。”
王老六探着脑袋,往外瞅。
瞅清桌上坐着的人后,脸上有些愁容道:“那家伙就是个泼皮,倒的确听说宫里有些关系。”
片刻后,有些疑惑,自言自语道:“秦东家也算是个靖难功臣,又是长孙侍讲,多大的人物才能关得住?”
几人疑虑颇甚,实在有些想不明白。
就在这时,外面有人喊道:“这桌的菜呢,这么长时间了怎还没好?”
被这么一喊,王老六回过神了,不再纠结,安慰了秦飞几句,又道:“秦东家自己解决不了的事,我们怕也很难帮得上忙,等忙完了这阵,打听一下秦东家被关在了哪里,问问秦东家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做的,别帮了秦东家倒忙。”
即便要帮忙,那也得帮在刀刃之上。
之后,王老六指了指霍心远那桌,又道:“你再出去的时候与他们呢悄悄说给他们免单,别给他们为了逃单故意胡折腾的机会。”
开了这么多年的酒肆,对这类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