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出声音的陈朔,面对周孟简更加笃定,道:“我是不知,但上料不正下梁歪...”
话还没说完,不仅是周孟简,其他科学门生也忍不住了。
侮辱他们可以,但不能侮辱他们恩师。
群起几分,陈朔身旁的秦政学有些色厉内荏了,语气带着发颤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,还想打人不成?”
这若演变成斗殴,极有可能是要被取消会试资格的。
都走到这一步了,若被取消,那可太憋屈了。
即便不是可能被取消会试资格的缘故,秦锋都不可能让他们在这里起了冲突的。
会试期间士子大批进京为酒肆带来了极大的客流量,若因打架斗殴影响了生意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和谁过不去都成,可不能和钱过不去啊。
秦锋很快拦下了曾棨等几个门生,道:“科学一门,秦某本人怎样不是由他人说了算的,不必在此逞口舌之快,更不必动无用的拳脚,唯一能说了算的只有你们会试的结果。”
顿了一下,秦锋突像是恍然大悟似的,随之开口道:“倘若有人做了手脚,那可就要两说了,陈公子这么笃定是评阅内幕,还是对我科学一门士子的答卷上做了手脚?”
哪个怀疑的帽子扣上那可都好不了。
陈朔本就怀疑他爹在科学一门士子身上做了手脚,心中有鬼可不敢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了。
发展到此甚至有些后悔。
倘若科学一门士子的答卷真出了问题,因他与他们的冲突岂不是会成被怀疑的对象。
顺着这条线往下查,一不小心就得查到他爹了。
陈朔不敢纠缠,眼神躲闪,吐道:“一派胡言。”
之后饭都不顾吃,慌慌张张快步离开。
秦政学本就是跟着陈朔马首是瞻的,陈朔走了,他哪有留下的必要。
追在陈朔身后,嘴里喊道:“陈兄,等等在下。”
随着陈朔和秦政学的离开,一场冲突终得化解,酒肆中害怕起冲突的人大松一口气,看热闹的意犹未尽,希望冲突升级的尽显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