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曾棨这几个极有可能高中的士子若因与人斗殴被革了命,那得空出多少名额来。
秦锋也没必要管其他人的想法,在陈朔离开后,随之招呼自己门生重新落座。
大好的心情,没必要因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被破坏。
坐下后,周孟简后知后觉,率先问道:“恩师,之前那自消的墨汁是否是与秦政学有关啊?”
秦政学不过就是趋炎附势于陈瑛的一个士子,他酒肆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会试的事情上做手脚的。
调查结果未出,秦锋不能凭自我猜测给出答案。
但在生出漩涡的情况下,怎么着也得让自己的门生知晓谁是友谁是敌。
官场险恶,别傻乎乎冲到敌人面前交朋友,让人家算计了都不自知。
“此事我已安排人暗中调查了,会试期间不宜声势过大需要些时间,等殿试过后差不多就能有结果了,秦政学身边的那士子叫陈朔,他爹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,陈瑛与我素有旧怨,这人最喜欢攻讦别人,且睚眦必报,往后进了庙堂,离他远些。”
像陈瑛这种不管不顾帮着迎合圣意的人,必得得罪不少人,一旦在圣君那里没有了利用价值,秋后算账安抚民心那是必然的。
这样的人当然是少打交道的好,不然的话怕是要被牵连的。
秦锋出言,周孟简随之附和,道: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秦政学能与陈朔走到一块,秦政学那家伙也最喜欢挑别人的过错大肆品评宣扬。”
该说的说明白,秦锋不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。
会试之后还有殿试,给他们营造一个宽松的氛围,对接下来的殿试是极有必要的。
没想到顿了片刻后,周孟简却是忍不住开口,信誓旦旦保证道:“恩师押的题与这次会试的一模一样,我们几个反复练习了好多遍,中个贡士指定没问题的。”
很多世家商贾子弟,在科举之前都有请大儒押题的习惯。
不过,押准押不准的没人会大肆渲染对外嚷嚷的。
押不准那是识人不清,押准了那可有泄题的可能。
在这个问题上做上一番调查,即便最后证明了清白,于仕途上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的。
周孟简此言一出,桌上其他几人皆冲他投来了不善的眼神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这事不能对外说,我这不是向恩师表示我的感佩之情吗?至少得让恩师知道他为我们所做之事起到了作用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