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在谢傅熬药的时候,她还没抱多大的希望,毕竟这病折磨了孩子一年多了,都不知道问了多少个大夫了。
她今天真是遇到贵人了,心中激动开心无比。
同时心中一阵后怕,刚才差点就把他给赶走了。
谢傅呵呵一笑:“大姐请起,我也是见多识广,对症下药而已。”
这时孩子往母亲胸口蹭,显然折腾了这一阵,饿了,嗓子哭得沙哑,只发出嗯嗯声响。
妇人当下解衣也不避嫌,谢傅倒是自觉走了出去。
大概过了一阵子之后,妇人走了出来:“先生,快屋内去,这外面太热了。”
刚才给孩子喂乃的时候,她生怕谢傅就这么走了,不时望向窗外。
谢傅重新走进窑洞,朝土炕望了一眼。
妇人笑道:“吃饱了,睡了。”
谢傅道:“此物在孩子体内藏匿已久,伤及肝肺六腑,我有一味药方,慢慢调养,假以时日,身体应该能够恢复健康。”
妇人这会对他十二足相信,连连点头。
谢傅微笑问:“有笔吗?”
妇人摇了摇头。
谢傅又问:“那有纸吗?”
妇人还是摇头。
谢傅一笑:“那针应该有吧。”
妇人点头,取来针线。
谢傅目光巡视窑洞一圈,根本就没有可以留字的东西,最后看向妇人头顶头巾,“大姐,你把头巾摘下来吧。”
妇人也不问缘由,言听计从,直接摘下头顶方巾,一头黑发荡垂下来。
长发披散开来遮垂在黝黄脸容,有如蓬勃青翠覆盖在这片浑朴黄土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