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尘问:“贺大人今日有心事?”
顾景尘此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,他眸子看似平静,却早已将对面之人审视得一清二楚,这一点,引得朝堂上许多人忌惮。
贺璋也如此,面色含着点愧疚,道:“是下官失态了。”
景王不紧不慢地往窗外瞥了眼,含着点淡淡的笑。
开口却是说了其他:“信国公余孽近日又蠢蠢欲动,倒是令贺大人这些日子累得不轻。”
“下官不敢当,”贺璋赶紧问道:“接下来殿下欲如何?”
“釜底抽薪。”
“殿下之意......”
“送他一杯毒酒,让他彻底安分就是。”
景王饮了杯茶,缓缓道:“没了争储的资格,那些余孽便也蹦跶不起来。”
他话音一落,贺璋内心震惊,就连顾景尘,也动作顿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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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送走顾景尘和景王,贺璋继续站在窗前,而对面楼下早已不见了褚琬和吕致桓的身影。
小厮禀报道:“大人,褚姑娘与吕公子今日相约在此听戏。”
“嗯。”
小厮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,又迟疑说道:“吕公子定了个雅间,这会儿,褚姑娘也在里头。”
“就她们倆?”
“是,”小厮回道:“婢女都在门外守着。”
答完这句,小厮战战兢兢等在一旁。
这几日他家大人明显的心情不好,此前不知是何原因,但适才得他吩咐去打听褚姑娘和那吕公子的事,小厮总算会意过来。
可这会儿他家大人只是负手站在窗前,也不知是盯着什么东西看,竟是沉默了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