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太玄张望一眼,找到孟阿然的身影,屁颠屁颠就过去了。
“大傻。”
“闭嘴吧你。”
“看什么呢?”
李太玄顺着孟阿然的视线看过去,是那个姓杜的小家伙,他手里拿着一沓名帖正笑眯眯地到处发。
“噢,真男人啊。”
“你认识他?”
“客人嘛,他很有名吗?”
孟阿然双手抱臂,眯缝起眼来。
“那是杜家堡的小少爷杜子夫。杜家世世代代都是诗人,对子孙后代的培养极其严苛,一度到了非人的程度。堡内有一道生门和一道死门,里面有神秘的师傅训练他们,个个都是精英。”
“这么厉害。”
“你看大家拿到帖子的反应。”
“唔,怕。”
“他是考场上的劲敌。”
孟阿然沉沉道,已经把杜子夫视作必须战胜的目标,二号。
目标一号李太玄却是一脸无谓地坐下,端起白米饭巴拉,那时候的他只想混个及格就好。事隔多年再回想这一夜,却是呜声更咽,原来命运早就埋下暗线是半点不由人的。
“斟酒!”
洪洋再念韵语。
柜台上的酒坛子轻轻晃悠,自动开封了,稻米酿出的热辣醇香四散开来。酒提子打出玉液,陶碗排成列承接,最后一盏一盏飘到客人面前。有这消愁的东西助兴,大家吃得更香、兴致高涨,客栈里里外外都是笑声。
酒足饭饱,几个微醺的客人提议玩百鬼夜谈,座间叫好连连。
“灯传到谁的面前,就必须讲一个妖精鬼怪的故事,接不上来的就要接受上家的惩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