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杉嘻嘻而笑道:“自君昊兄返回湔州后,一直不曾来信,还以为你把墨然给忘了呢。”
肖寒道:“不敢不敢,为兄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咱们玉公子啊。不知润玉君怎的有空来湔州了?”
冷杉道:“小弟听闻义王亲自率领大军出征边关,定远将军随行,我以为君昊兄也跟着去了边境作战,可前几日无意中突闻君昊兄家中之事,我这不是不放心嘛,赶着就来了,望能助君昊兄一臂之力。来都来了,你可别赶我走哦。”
肖寒望着这个幼年玩伴今朝知己,心中感激,说道:
“让润玉君费心啦。其实,家事并不足为虑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冷杉问道。
肖寒微微一笑,“家事不过是些未能澄清的陈年旧事,积年恩怨惹出来的一些麻烦而已,如今真相大白恩怨已了,倒不再是什么大问题,只是……”
他面色凛然,道:“若是天下事,此事就有些棘手了。”
冷杉挑眉道:“看来我的感觉很准了,墨然来之前就觉得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,否则君昊兄早就追随定远将军去了边关了。又是何等天下事令君昊兄如此苦恼?不妨说来听听?”
肖寒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嗯,你的‘感觉’向来很准。此事说来话长,三个月前我因中毒回家医治,偶遇了一个女子……”
肖寒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,从婧儿解毒到迎亲路上遇劫,血书还肖将军清白,再到血奴攻山,婧儿与自己相助小云天等事一一说于冷杉知晓。
冷杉越听越惊讶,面色亦时白时红,待肖寒说完,他那温玉一般白皙的面庞已是换过几种颜色了,略感意外道:
“这么说嫂夫人还在山上了。若是血奴再次攻山,小云天必得仰仗嫂夫人的机关暗器相助了?”
“正是。”肖寒额首。
冷杉长眉轻扬,道:“血奴司倒是有些年没有露面了,这一出来便是想下杀手么?有意思,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。君昊兄若要是用人,我那边还有几百号人马呢,要不,都给你送来?”
肖寒诧异道:“你不是在经商嘛,怎地私下养了这许多兵马?”
冷杉嘿嘿一笑,手肘撑在案几上,单手托腮望着他道:
“君昊兄还不知道我啊,本公子最讨厌受人管,所以才不愿入朝为官,但是这不代表我不能有自己的人马啊,我感觉我应该养点人马来保护自己所以我就养着咯,反正我父亲,祖父都不管我,我乐得自在,想干嘛就干嘛。”
说到此,他顿了顿,又道:“我倒是担心,这血奴司历来可是以阴险凶狠著称,来我湘国绝不可能仅仅只觊觎一座小小的伏龙山,必然还有更深的阴谋。边关正在作战,莫非他们想里应外合?”
肖寒道:“墨然说的对,我也正是这么想的,二十年前他们意图刺杀义王未能得逞,草草收手。如今卷土重来又是为谁而来?”
冷杉道:“湘国最离不开的人便是义王,义王骁勇善战,豪气干云,拥护者众多,有他镇守湘国,何人还敢来犯?眼下湘国最有话语权、实力最强的依旧是义王,但是毕竟二十年过去了,义王已是年迈,其麾下最为得意的左右手,一是我祖父,二是定远大将军。”